那些叛逆的年轻人老了以后都去哪了?
“如果上帝在我们身边,那我们在床上的表现肯定不会很好。”一朝是“坏小子”,就一辈子是“坏小子”,艺术家 Penny Rimbaud 用自己的生活态度印证了这一点。他曾是七十年代朋克浪潮中激进的一员,也是那个时代青年的叛逆领袖。而到如今,这位叛逆领袖已经74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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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7年,艺术家、社会行动家和哲学家 Penny Rimbaud 创立了 Crass,也就是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无政府朋克社团之一。Rimbaud 和合作者 Steve Ignant 将朋克音乐狂暴的破坏性和政治自主、政治真实的想法融合起来。
Rimbaud 现在住在英国乡村的农场木屋中,反权威主义和素食主义对他来说同样重要。他低调地生活,这一点也能通过他偏远的居所看出来。他身上仍带有70年代热血的痕迹,但佛教禅修已经使他平和了很多。2000年以来,他全身心投入写作,而写作用的是他父亲的书桌。
在最新一集《别样公寓》中,这位朋克音乐人、哲学家邀请导演 Barbara Anastacio 走进了他平和的家,并和他聊了聊这位曾经叛逆领袖的人生体验和暮年生活。
一无所有的生活
没有哪件事情是预先计划过的,
而只不过是有个人提出来了。
可能是一起烤个面包、刷一面墙、或者别的事情。
重要的是共鸣,对吧?
我非常非常享受一无所有的状态。
物欲、名望和权威,是 Rimbaud 最看不上的三个名词。六十年代早期,已经声名鹊起的 Rimbaud 曾受到 Andy Warhol 的邀请,想让其进入自己的工作室 The Factory 工作。但 Rimbaud 连想都没想,就当面拒绝了 Warhol。理由则是“我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得做”。时至如今,他也坚称自己从不后悔当时的决定。
即使 Rimbaud 的艺术生涯很长,甚至曾凭借一张描绘披头士歌曲的作品从 John Lennon 手中接受过大奖,但他从未真正隶属于任何艺术团体或者机构。他的确当过艺术老师,但在此过程中开始对教育丧失信心。而为了维护自我的独立性,Rimbaud 甚至有一段时间成了一名矿工,以和整个艺术圈最大程度的保持距离。
尊重一切的渊源
我知道我的屋里堆满了东西。
有些东西我没那么喜欢,
但我尊重它所代表的东西。
所拥有的愈有限,其价值就愈高,起码在 Rimbaud 眼中。居室中,对 Rimbaud 最重要的就是那张属于其父亲的书桌。“那时他在这写东西、工作,我就坐在对面。总是因为干了坏事被他训,所以这东西放在这儿挺可爱的。”
除此之外,或许对 Rimbaud 来说,最有渊源的拥有物就是他的名字了。Rimbaud 的本名叫 Jeremy John Ratter,1977年时,为了“成为他自己的孩子”,Rimbaud 决定为自己更名改姓。于是,他从法国著名诗人兰波那里获得了自己的姓 Rimbaud,而在选择名字时,想起自己的哥哥常说他是个“马桶盖上的哲学家”,因此将名选择为 Penny(当时公共厕所需要投入一枚便士,也就是 penny 才可以使用)。
不再激进的决心
我会说我自己是非激进分子。
我想停下来,不再飞速前进。
让生命的洪流从我身旁流过。
所以我第一件事就是把门锁拆了。
年轻时的 Rimbaud 从未想过平和生活的可能性,尤其在朋友 Phil Russell 的非正常死亡事件之后。当时 Russell 因持有致幻性药物而被收容进一间精神病院,而在被释放后,显露出严重的精神创伤,并最终死亡。虽然官方声明是 Russell 自杀身亡,但 Rimbaud 始终坚持自己有证据证明 Russell 是遭谋杀而死的。这个事件所引起的不平情绪使 Rimbaud 最终在1977年创立了朋克和无政府主义团体 Crass,而该团体也自此成为和撒切尔政府的对抗力量。
四十年过去了,Rimbaud 决心将那种冲动式的激情逐渐淡化。“我可以走上10英里,找另一栋房子。我爱给小路除草,我可以干一整天。坐在地上,把小路上的野草拔了。我和这里没有分别。它就是我,我就是它。”即便如此,从 Rimbaud 时不时冒出的诙谐语句中,我们仍能窥见那个朋克“坏小子”的不羁身影。
尾声
“有人说要跟植物说话,真是胡说八道。植物都知道你心里想什么,所以完全没必要和它们说话。你骗不过它们。”或许这间木屋已经成了Rimbaud消化往事与激情的最终场所。“其实在哪儿我都像在家一样,但这是我真正的家。”
你又是在哪里,能获得日常生活中难以获得的平静呢?
编辑 、撰文/ Qiul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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